胡僧(胡僧施阳药)
西门庆见这僧人长得其貌不扬,就知此人必有大能耐。就邀请他回家,西门庆和现代男人一样都喜欢房中术,更喜欢用一些壮阳的药物。
这胡僧走了过来,从床头取过他的铁柱杖来拄着,背上他的皮褡裢──褡裢内盛了两个药葫芦儿。出了禅堂就往外走,西门庆叫了两口驴子,这胡僧也奇怪对西门庆说,你骑马只管先走,我不行也比你先到。
西门庆知道此人有手段,不然不会这么说话,就让玳安跟着,怕他跑了去。这一日是王六儿的生日,叫了他兄弟王经来请西门庆,平安怕这孩子说错话就把王经拉到一旁,也哄过她月娘。
不一会儿,玳安与胡僧先回到家门口,走的两腿皆酸,浑身是汗,玳安抱怨的不断。那胡僧神态自若,气不喘。平安就把王六儿派人请西门庆的事说了一番,不能在月娘面前漏出马脚,交代了玳安一番。
玳安只顾扇扇子,抱怨说,今天太不走运了,领这贼秃来,那么远的路程,一路没歇脚,有驴子也不骑,可怜我的两条腿了,鞋底子也走穿了,受气的营生。
作为下人,能糊口就不错了。任何人都会抱怨几声,作者把下层人的生活这的活灵活现,有血有肉的语言,刻画了人物生动的形象。
平安问,主人请他回来做什么?玳安说跟他讨什么药。二人正说话呢,西门庆骑马回来。心想这胡僧果真神人。换了衣服陪胡僧喝茶。胡僧看了西门庆家的厅堂。
西门庆问他喝酒吗?胡僧说自己酒肉不忌口,当日是李娇儿的生日,酒肉果蔬齐备。这僧人是敞开胸怀,不拘礼节,登时把胡僧吃的楞子眼儿,直顶嗓子眼,便对西门庆道:“贫僧酒醉饭饱,足以够了”。
西门庆撤下酒桌,向他求赐房术的药。胡僧说自己的药,老君炼就,王母传方。不外传,只渡有缘人。既然吃了你的,从葫芦里取出药来。丸药每次一颗,红粉膏每次二厘,不可多用。你自己节约用,不可以泄露给别人。
西门庆又问这药有何功能。胡僧夸说自己的药如何好。
洞中春不老,物外景长芳;玉山无颓败,丹田夜有光。一战精神爽,再战气血刚。不拘娇艳宠,十二美红妆,交接从吾好,彻夜硬如枪。服久宽脾胃,滋肾又扶阳。百日须发黑,千朝体自强。固齿能明目,阳生[女后]始藏。
又说给猫吃了,淫乐无度,白猫变黑猫,燥热难当。人吃了“夜御十女”,不伤身体。总之是使用得当,对身体有好处。
西门庆想要这胡僧把药方也传给他,以后用完如何去寻,西门庆拿出二十两银子来,胡僧不要这身外物,也不愿给药方,只好送了五丈布。临走前再三叮嘱,此药不可多用,要谨慎。说完背上褡裢,拴定拐杖,出门扬长而去。
当日李娇儿生日,请了几个尼姑婆子,薛姑子也来了,月娘好生招待。听这尼姑婆子讲道,都是些劝善的把式。月娘问书童那吃酒肉的和尚走了吗?也不知道这汉子求的什么药,给钱也不要。
几个女人在那讲忌口的事。书中关于佛道的事还是比较多的,也可以看出当时佛道盛兴,在一些富贵人家更是积德行善。书中看这西门庆也是常在外施舍钱财,也积德行善了,为何没有善终。可见这佛道之事,并非有多靠谱。
西门庆送走了胡僧,玳安悄悄对他说,王六儿请你去坐坐。西门庆刚得了药,正想找个妇人去试试,正中下怀。换了便衣到后面潘金莲屋中拿了东西。
西门庆到了王六儿那,吩咐玳安回去说自己在狮子街算账呢。王六儿早早准备了酒肉,单等西门到来。这老冯在灶下做好的饭菜。
这二人吃完酒饭,西门庆用烧酒把胡僧药吃了一粒下去,脱了衣裳,坐在床沿上。又把那红粉膏子药用了,登时药性发作,那话暴怒起来,露棱跳脑,凹眼圆睁,横筋皆见,色若紫肝,约有六七寸长,比寻常分外粗大,西门庆心中大喜。看来这胡僧有些道行。
不想这二人房内的声响被琴童听了去。玳安见主人在王六儿这,也去勾栏中寻乐子去了。有什么样的主人,就有什么样的奴才。市井生活也许就是如此吧。玳安也仗着主人的权势,在窑里逞威风。
这胡僧送的床底之药,加速了西门庆和阎王见面的时间。酒色是割人的钢刀,慢慢叫人骨软筋消。使人堕落消磨人的意志,损耗人的躯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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