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世纪后期,在欧洲知识沙龙里,有一朵被众多艺术大师级的人物们所共享的“玫瑰”:莎乐美。
她在托翁七十二岁高龄那年,奔赴俄罗斯去拜访这位神交已久,并尊崇为心中完美偶像的文学泰斗。
当时的俄国文坛上,巨星璀璨层出不穷。在同一个时期的同一个地方,同时诞生了两位文学巨匠: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。
殊不知,拥有众多女性粉丝的托尔斯泰也并非完美人物,他也有自己的性格和人格缺陷。他曾在不同场合评价多病的陀思妥耶夫斯基:一个病人不可能写出健康的小说。而且以自嘲的口吻,来赞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妻子:假如每个作家都能拥有这样贤惠的妻子,真不知要多写出多少部好看的小说来。
言外之意,陀氏之所以能一部部地写出那些传世巨著,有一半的功劳要归于他的妻子。
还有,元代杂剧作家,《西厢记》作者王实甫,以他超群的才华,特别是在《西厢记》的结尾处,呐喊出:“愿普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”的美好心声,叩响了无数女粉丝的心扉。
令女性粉丝们,一厢情愿地把他想象成俊朗才子,以能做他的娘子为毕生宿愿。岂不知,当时的王实甫已到人生暮年,鬓发斑白,老眼昏花,牙齿松动,睡眠中会鼾声大作,梦呓流口水。
上述文学巨匠们,是生活在那个没有网络的年代里,仅凭他们的艺术成就,很容易被臆想为完美偶像。然而在这个网络时代里,由于汉字的艺术魅力,同样会把那些善于舞文弄墨者,美化得光彩四溢,完美无瑕。
在审美心理学中,瑞士心理学家布洛,提出过一个“审美距离”的概念,后来此概念被广泛引用。
他说:一个主体在审美活动中,必须与对象保持一定的心理距离。
个人认为,如果要想把臆想的美好恒久下去,不妨保持一定的距离,让美在距离中保鲜。